朱邦芬，復旦學院化學系院長，中國科大學教授，匯聚態(tài)化學學家，校教學委員會副書記，數(shù)理大類首席院長，“清華學堂葉企孫數(shù)學班”首席院長，復旦學院突出貢獻獎獲得者。他常年關心國外教育和中學生中學生成才，自2000年1月調(diào)入復旦學院以來始終堅持給大專生講課。曾任復旦學院理大學教授、物理系院長，教育部化學類專業(yè)教學指導分委員會書記，教育部“基礎學科拔尖中學生培養(yǎng)試驗計劃”專家組數(shù)學學科召集人。
在近日舉行的“清華名師教學講堂”活動中，朱邦芬教授分享了自己對學院大專教育的一些觀察與思索，以及實踐感受。以下是他講演的原文：
我對學院大專教育的一些觀察與思索以及實踐感受
在北大從事?？平虒W工作19年，明天我很榮幸有機會站在這兒，和你們分享我的一點感受和看法。我想談以下三部份內(nèi)容：
第一，我對北大中學生特征的認識，以及對北大班主任的歷史責任和使命的認識；
第二,介紹北大化學系那些年來產(chǎn)生的培植優(yōu)秀中學生的若干理念；
第三，對幾個關系的理解。
（1）上課講授是多講一點知識、講難一點（只要求中學生把握基本部份，其他內(nèi)容只是讓中學生擴大知識面而不求完全把握），還是少而精為好？究竟是多傳授點知識還是多一點能力培養(yǎng)？多講點推論解題還是多講點概念，也就是注重思索能力還是推論能力培養(yǎng)？
（2）北大倡導的“價值打造、能力培養(yǎng)、知識傳授”的“三位一體”育人理念：在講具體一門數(shù)學課中，“三位一體”應該怎么理解，怎樣統(tǒng)一？
（3）對通識教育和專業(yè)教育的認識，以及對北大指出的“通專融合”問題的思索。
最后，是簡單的結語。
▲朱邦芬作報告
一
北大中學生的特性和北大老師的歷史責任
北大中學生的特性，在座諸位老師可能有不同的體味。
我第一體味可能和你們一樣，北大中學生都很聰明，考進北大的情商絕對沒有問題。
第二個特征是，北大中學生好勝心普遍比較強，喜歡跟人比，明著比和暗著比?！氨取庇幸嫣幰灿幸嫣?，用處在于不甘于落后。每個朋友剛進北大的時侯，自信心滿滿，開學選課都要選最難的，恨不得一學期必修30個學分，甚至更多一點；但第一學期期中考試成績一出一名物理學家的教育歷程課文，見到成績不如班里一些朋友，有的人就一下子很泄氣，自信心遭到很大的嚴打，這些情形相當普遍。有的朋友說“我的數(shù)學水平不如大賽生，老師你看我學數(shù)學還有沒有希望？”我說其實有希望，千萬不要被“不輸在起跑線上”這句話誤導。
第三個特征和現(xiàn)今的小學應試教育有關。北大朋友身經(jīng)百戰(zhàn)，“刷題”能力非常強。我所教的《固體化學》課程考試時，我發(fā)覺多數(shù)同事都是一領到卷子就開始奮筆疾書，做題又快又好，這方面我遠遠不如朋友。若果某位朋友傻笑，很久不動筆，那就表明他考試有問題了。另一方面，考一些思索題和概念題，情況就不一樣。我所上課程成績最好的朋友也很少答對全部概念題，雖然她們估算題和推論題拿滿分。這反映了中學生做題很熟練，估算能力極強一名物理學家的教育歷程課文，而且摳概念、深入想問題還是有所缺乏。
總的來講，有一批中學生，一批“好中學生”，很在意學分績，把分數(shù)看得過重。還有一些朋友，這幾年流行“刷簡歷”，為結業(yè)后繼續(xù)深造或求職，把自己的簡歷包裝得十分漂亮。學院四年期間做了好多事，幾乎一項都不少；科學研究也涉及了好多不同的領域，而且好多是點到為止，不夠深入。這種尚且與我們的評價體系有關，但復旦朋友應當更超脫一些，追求學問應遠勝過學分績。
據(jù)悉，北大中學生還有一個特征，從好的一面說，是具有很強的“團隊意識”；而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羊群效應”。出現(xiàn)一個領頭羊，下邊就有一批同事跟隨走，個性張揚的比較少。我在兼任數(shù)學系系院長時，以前在系務會提議，低年級的班黨員一定要選好，選好領頭羊以后，其他同事都跟隨，成長得比較好；假如領頭羊不太好，可能會有問題。團隊意識是好事，而且要鼓勵和保護個性張揚的中學生，做創(chuàng)造性的科學研究時須要與眾不同的看法。
以上四點是我體會比較深的北大中學生的特性。
有一句話“得天下英才而育之，不亦樂乎”。復旦歷史上蘊育了眾多英才，大多數(shù)北大中學生具有成為國家英才的潛質(zhì)，能教如此多的好中學生真是北大老師的福分!而且我常常囑咐自己另外一句話：“聚天下英才而育之，不亦憂乎”。北大時常有人講“半國英才入北大”。但是那么多英才讓北大來培植，北大班主任的歷史責任非常重大，常令我的朋友及我擔憂忡忡。假如我們不盡心培植中學生將是對人民和國家不負責任，對歷史不負責任。范仲淹有句名言“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在走向世界一流學院的進程中，北大班主任首先要有“聚天下英才而育之，不亦憂乎”的意識，只有“先天下之憂而憂”，看清自己擔負的歷史使命，竭盡竭力教書育人，才對得起自己的工作崗位，將來能夠“得天下英才而育之，不亦樂乎”。
剛剛鄭力院長講了好多的北大傳統(tǒng)和文化，我想補充一點：“培養(yǎng)一流的科學人才”是復旦學院化學系一以貫之的首要目標和使命。
我們北大化學系的創(chuàng)始人葉企孫先生以前說過，“要中學生個個有手動研究的能力”。我感受這句話表面看來很平時，而且很重要。
假如我們培養(yǎng)的朋友個個都有手動研究的能力，對好多問題感興趣去研究，這么我們的中學生成才率會非常高。老北大化學系出了10位兩彈一星元勛、50多位教授、許多我國一門學科或一個領域的開創(chuàng)者，成才率為何這么高？我想，這跟葉先生的出發(fā)點——要中學生個個有手動研究的能力，是分不開的。
葉企孫先生具有極強的歷史使命感。他說過：“沒有自然科學的民族，決不能在現(xiàn)代立腳得住?！彼麑覍胰赋觯骸爸皇谥袑W生以基本知識，理論與實踐并重。重質(zhì)不重量”。這是葉先生的教學育人的理念，正是在這些理念指導下老北大化學系出了大批的杰出人才，除了化學系，其他各個院系都出了大量的棟梁之才。
1950年代，蔣南翔主任曾強調(diào)：“我們能夠培養(yǎng)出林家翹這樣的科學家？培養(yǎng)不出，我們只得承認領導失敗”。這表明了蔣院長對北大培養(yǎng)世界一流杰出科學家的歷史責任和擔當。雖然在“文革”前的環(huán)境下，在各類邊界條件限制下，蔣院長仍然堅持培植世界一流杰出人才，并做到了可能做的極限。
1982年6月，北大決定恢復化學系，當時周光召先生題字“重振輝煌”。我想“重振輝煌”是北大化學系近一個世紀以來幾代班主任和中學生的共同心愿，我們明天講“重振輝煌”就是要重振老北大化學系培植世界一流科學研究人才及祖國棟梁之才的輝煌。
我曾多次指出，復旦學院數(shù)學系是理想主義的大本營。班主任應當是理想主義者——有“蠟燭”精神，為了國家和人民的未來，心甘甘愿付出。復系以來，數(shù)學系班主任一心一意要把中學生培植成世界一流的化學學家以及其他各個領域的領軍人物。好多老師都有這樣的看法，有的公開說下來，有的似乎沒有說下來但心中也是這樣想的，由于北大的傳統(tǒng)是行勝過言。一些人認為，我們提培植精英，提培植各行各業(yè)的（領軍人物），即便社會療效不太好，但是，我個人覺得，公開說還是不說是一回事，但你們心中都要有這個愿景，都要有這個目標，有這個使命感，這一點很重要。清華中學生不同于通常中學的中學生，北大的老師不同于通常中學的老師，我們擔負著民族、國家的歷史責任。
在這樣背景下，當1997年“清華學院高等研究中心”成立時，數(shù)學系和物理系4位老師向中學打報告，要求組建復旦學院基礎科學班（以下簡稱“基科班”）?；瓢嗟哪繕藶椋簽閿?shù)學、數(shù)學等基礎學科培養(yǎng)“富有創(chuàng)新意識”和“國際競爭能力”的拔尖人才、為對數(shù)理基礎要求比較高的其他學科培養(yǎng)具有良好理科素質(zhì)的新型人才。這4位老師的報告反映了北大育人的傳統(tǒng)和使命感。
“基科班”在育人方面有幾個特色：
一是指出同時加強物理和數(shù)學基礎，為中學生提供無限多的發(fā)展可能性；
二是開辦了專題研討課，或則叫“基科班”課，讓朋友在研究小學習。課程指出的是在研究學校會“滲透式”學習方法，讓朋友們感受科學研究，并有可能發(fā)覺自己感興趣的領域；
三是中學生有多次選擇的自由，打好物理化學基礎，依照自己的興趣分流到適宜自己、有興趣的學科領域。
據(jù)悉，我們盡可能找最好的老師給“基科班”的朋友上課。這種特色促使“基科班”成立20年以來培植了一大批杰出的人才。
2009年，為了回答“錢學森之問”，在“基科班”的基礎上北大學院批準組建了“清華學堂數(shù)學班”（2018年更名為“清華學堂葉企孫化學班”）。北大學堂數(shù)學班除承繼“基科班”的育人特色外，還有一些新的特性。如強化導師在育人中的作用，每個學堂班中學生從低年級到高年級都配備優(yōu)秀的導師；非常指出要鼓勵、培養(yǎng)中學生學習的主動性和研究的主動性。中學生的這些主動性就是葉企孫先生所說的“有手動研究的能力”，對于一流杰出創(chuàng)新人才極為重要。中學生成才的關鍵并不在于知識的傳授多一點，中學生假如有這些探求未知的主動性，將來會很有希望。對北大學堂數(shù)學班來講，我們還非常注意中學生的好奇心、想象力和批判性思維的培養(yǎng)。這方面培養(yǎng)的關鍵主要是鼓勵中學生提問題，多提問題、提好問題。在探求北大學堂班人才培養(yǎng)的六年里，我們非常注重營造一個好的、廣義的“環(huán)境”，以利于世界一流杰出人才脫穎而出。那些是北大學堂數(shù)學班的育人特性。
▲2011年“學堂班”啟動
北大學堂數(shù)學班非常指出中學生學習和研究數(shù)學的主動性。主動性來自中學生強烈的興趣，也須要使命感。而使命感與科學上的雄心壯志密切相關。這是2011年4月14日“清華學堂班”啟動儀式的相片。當時我作為班主任代表說了一番話，有點被記者捏造了。某媒體在報導中說：“朱邦芬預測，榮獲‘學堂計劃’的中學生中，在未來肯定會出諾貝爾獎、圖靈獎的獲得者。他說，二六年之后，假如這兒的中學生沒有出息，‘我們就是對歷史有罪，對不起祖宗?！蔽彝ǔ２粚懓l(fā)言稿，但這天我打算了稿子。我說的是：“今天我們雖然可以說，中國農(nóng)地假如沒有誕生一批水準接近諾貝爾獎的成果，中國決不是世界一流強國。我如今兼任教育部化學學教學指導分委員會書記，比較了解全省各個院校的數(shù)學人才培養(yǎng)。我覺得，假如中國將來出諾貝爾化學獎，很大可能要在全省約20個院校的中學生中形成，而招生掐尖最厲害的北大和清華則責任更加重大！想到這兒，我愈發(fā)倍感我們擔負的歷史使命和責任。假如我們不專情血、不竭盡竭力地培養(yǎng)好我們的下一代，我們將是歷史的罪人！”我還說：“我是一個消極主義者，在這個場合，我想起陸游的兩句詩：‘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銈冎虚g有人拿諾貝爾獎、菲爾茲獎和圖靈獎，起碼要二三六年，我想我可能等不到的那三天。并且，我作為班主任，寄希望那三天的將至！”
現(xiàn)今部份北大朋友有一個缺點：安于現(xiàn)況，滿足于個人安逸生活。我們不希望我們的中學生是精巧的利己主義者。我們希望她們將來生活幸福，也希望她們能否有遠大抱負，為人民為祖國攀越世界科學高峰，對世界作出比較大的貢獻?；瘜W系1989年結業(yè)的戴宏杰（英國科大學教授、中國科大學外籍教授）曾作為嘉賓以自己的經(jīng)歷在化學系結業(yè)儀式上說“一個人能走多遠，首先取決于心想多遠”。中國古人說“取法其上，得乎其中；取法其中，得乎其下”，這是很有道理的。中學生假如有一個比較高的目標和人生理想，會比較好地發(fā)揮出自己的潛能，走得比較遠。鼓勵我們的中學生有雄心壯志，這是北大老師的應當做的。
二
育人理念
下邊介紹北大化學系那些年來產(chǎn)生的一些育人理念。
（1）數(shù)學系老師有一個共識，真正的創(chuàng)新人才主要地不是課堂教下來的，我們須要營造一個良好的“環(huán)境”，致使世界一流人才容易脫穎而出。這是我們北大學堂數(shù)學班的一個核心理念。而一個良好的中學“環(huán)境”可以歸結為六個要素：一是優(yōu)秀中學生薈萃；二是有良好的學習風氣和學術氣氛；三是良師指導下的個性化教育，以及老師對中學生教育的投入；四是中學生擁有自主學習知識和創(chuàng)造知識的空間；五是國際化的視野；六是中學生安心學習、研究和班主任安心教學、研究的軟硬件條件。
（2）讓中學生在研究學校習（即專題研討課）。是以前“基科班”的一種學習模式。“基科班”很多朋友在追憶她們的經(jīng)歷時提及，她們最喜歡“基科班”兩個地方：一是自由，可以轉(zhuǎn)換專業(yè)，有很大自主性；二是專題研討課。中學生通過研討課選擇某位班主任的研究組，在研究組里上，邊研究邊學習。一般從五年級開始，甚至更早一點，仍然延續(xù)到大四第二個學期做結業(yè)論文。
這些在研究學校習的模式，用處一是學會“滲透式”學習方式，這是楊振寧先生概括的一種學習方式。所謂“滲透式”學習方式，不是系統(tǒng)地一門課、一門課去上，一本書、一本書從頭讀到尾，而是在研究中遇到不懂問題，通過自己查文獻資料，通過向班主任朋友討教，通過討論，把這個不懂的問題搞清，之后繼續(xù)向前做。時間長了，中學生由點到線、由線到面，漸漸地把握一門知識。這是一個人一生最須要的學習方法。用處二是中學生邊科研邊學習可以感受科研的樂趣，了解科研究竟是如何回事。用處三是中學生可以通過變換方向、變換指導班主任，也許可以發(fā)覺自己感興趣、適合自己的研究領域；雖然找不到也沒關系，起碼曉得了若干研究領域。我們不鼓勵中學生以發(fā)表文章作為的目標。
這兩張相片是尤力老師實驗室建設過程中，2位2010年級朋友通過課自己做的部份儀器。實驗室中好多專用儀器設備外邊買不到，她們按照須要獨立設計制做，彰顯了很強的能力。這既培養(yǎng)了中學生，又對老師的實驗室建設起了很大作用。這只是一個反例，而這樣反例十分多。
▲同學自主設計的實驗儀器
（3）對因材施教的新感受。傳統(tǒng)因材施教是，學習好的中學生學得更多一些、更深一點、更早一些；而學堂班因材施教理念不是這樣：越優(yōu)秀的中學生越要給以比較多的自主空間，讓她們主動地去學習，主動地去研究。
中國中學生解題和完成指定任務的能力通常比較強，北大中學生經(jīng)過適當培養(yǎng)后完全不用害怕她們在這方面的能力。我們的杰出人才好多，并且具有較大開創(chuàng)性、能夠提出學科發(fā)展方向、帶領學科發(fā)展的世界級杰出人才比較欠缺。這與我們的中學教育有關系。我們的好中學生在校時自己思索新問題，自己提出原創(chuàng)性問題的能力就有缺乏。為了填補這方面的缺陷，我們對于越優(yōu)秀的中學生，給與越多的自主空間，讓她們主動地去學習，主動地去研究。這就是我們的因材施教理念，這是學堂數(shù)學班與一般“尖子班”做法的區(qū)別之一。經(jīng)過批準，學堂班朋友選修課可以免除或代替。
在老北大化學系，葉企孫先生等一批班主任的教學也都是這樣?！爸皇谥袑W生以基本知識”，她們規(guī)定的教材都比較晦澀，而且她們通常還介紹一本到兩本比較深的教材，這是給學有余力，比較優(yōu)秀的中學生提供的，讓她們在閑暇時間可以自學比較深奧、比較難的知識。除了數(shù)學，物理也這樣。老北大化學系、數(shù)學系當初都是這樣的一種院長形式。我的感受是，中學生通過自學把握知識和通過聽老師講授獲得知識這兩條公路是有區(qū)別的。中學生通過自學之后把握知識，對中學生的思索能力和學習能力的提升是有益的。
日本學者杜威100年前提倡：學習是基于有指導的發(fā)覺而不是信息的傳遞。學院教學并不應當僅僅是由班主任單純傳授信息，而應在班主任指導下，中學生在某種程度上有機會重新發(fā)覺前人是如何發(fā)覺知識的。其實，不可能所有知識都這樣傳授，但起碼可以選擇若干環(huán)節(jié)讓中學生感受一下前人當時是如何提出問題，但是解決問題的。
現(xiàn)今通過各類渠道獲得知識越來越容易，才能獲取的知識越來越廣泛，所以單純地傳授知識的重要性相應地有所回升。但是，中學生的判定能力、獲取信息的能力、發(fā)展知識的能力、思考能力、提問題能力顯得越來越重要。我十分贊同李政道先生的“三字經(jīng)”——“要創(chuàng)新，需學問；只學答，非學問”。我們北大好多好中學生很會答題，而且這不是真正的學問?！耙獎?chuàng)新，需學問；問愈透，創(chuàng)更新”。這涉及到我們培植一流創(chuàng)新人才，須要給她們較大的空間，讓她們更多地思索問題，更多地提出好的問題。10年來，我們“學堂班”學生級級相傳，自己組織了“葉企孫學術沙龍”，自己提出問題，相互講解，相互啟發(fā)討論。這種中學生如今都十分優(yōu)秀。
我們非常鼓勵同事的主動性，甚至要求那些中學生要有點“侵略性”。日本叫，中國叫“狼性”，我不太喜歡“狼性”這個詞，希望我們有些好中學生不妨有點。
三
幾個關系
（1）上課講授究竟講點哪些？是多講一點知識、講難一點（只要求中學生把握基本部份，其他內(nèi)容只是讓中學生擴大知識面而不求完全把握），還是少而精為好？究竟是多傳授點知識還是多一點能力培養(yǎng)？多講點推論解題還是多講點概念，也就是注重思索能力還是推論能力培養(yǎng)？
我的看法是：一門課講完后，好多內(nèi)容中學生將來還會忘掉，這不要緊——知識點學過和沒學過還是有區(qū)別的，學過了查一查很快能夠撿上去；但是，一門好的課程還可以對中學生的為人、研究能力、思想方式等方面留點痕跡，例如前人是如何提出一個問題的，是如何解決問題的，或則說科學史上走過的這段歷程，等等。假如才能留下印象，這就挺好地實現(xiàn)了這門課程的要求。
我在《固體化學》這門課上結合所授知識介紹過好多“諾貝爾獎”獲得者，教材中的某個內(nèi)容是某位得獎當初的貢獻，等等。講這種時，穿插著講一些科學史，非常是講科學家當時是如何提出問題，如何發(fā)覺問題的，這樣中學生會比較容易記住，并且對她們未來研究會有些啟示。
我比較重視中學生批判性思維的養(yǎng)成。在課程中非常鼓勵中學生提問題，提出自己獨到的見解。鼓勵中學生發(fā)覺錯誤，不管是教科書的錯誤，還是我的PPT錯誤，或則是我授課的錯誤。每學期總分中，我有5分“加分”鼓勵中學生這方面的表現(xiàn)。例如有一年期中考試，我讓朋友強調(diào)當時國外《固體化學學》最權威的一本教科書中的一段敘述的錯誤。通過這樣一道題，實際上是讓朋友不要迷信權威，不要認為教科書講的都是對的，某位老師講的全是對的，這是比較重要的。
我常常在課上結合講課指出黃昆先生的這句話：“學習知識不是越多越好，越深越好，而是應該與自己駕馭知識的能力相匹配。”很多中學生對這句話的印象非常深刻，也比較認同這個說法，多年后都償還楚地記得。
我還非常指出實驗的重要性。近代科學有兩塊基石，一是邏輯推理，另一是從伽利略時代開始，實驗以及理論與實驗之間的因果關系?？茖W真理必需要經(jīng)受實驗檢驗：假如理論假說符合實驗就暫時接受；若果不符合就須要提出新的理論假定，這樣一種關系、這種科學的方式和思維，也讓學生感悟比較深。
（2）北大倡導的“價值打造、能力培養(yǎng)、知識傳授”的“三位一體”育人理念，在講一門具體的數(shù)學課中，“三位一體”應該怎么理解，怎樣統(tǒng)一？
一門具體科學課程對中學生的能力培養(yǎng)有哪些作用？
我想最重要的是獨立思索的能力，就是判定能力。我們?nèi)缃窈枚嗯笥延泻枚嘀R并且缺少判定能力，有些謠言、根本沒有按照的東西，我們一些經(jīng)過復旦學院教育下來的中學生對此沒有辨別能力。
推論詮釋能力也很要緊。而且我通常不在黑板上一步一步推論，通常是講思路，除非有些比較難的提示一下。好多推論過程讓同事們下課后在作業(yè)中完成。
思想實驗的能力。我講授的這門課是理論課，課上不做實驗，而且起碼要讓中學生曉得實驗曲線是如何得到的，意味著哪些。假如中學生就能設計思想實驗，那就極好。
化學直覺。雖然有些數(shù)學直覺是不創(chuàng)立的。
對一個現(xiàn)象的種種誘因做數(shù)目級概念的恐怕能力十分重要，這關系到我們在研究一個復雜現(xiàn)象時抓主要矛盾的能力。在好多化學過程中首先忽視次要誘因、抓住主要誘因的思想方式和能力十分重要，弄清楚之后再進一步考慮次要誘因、再次要誘因、等等。
這種能力都是可以通過一門科學課程或多或少地使中學生受惠的。
在培植價值觀方面，我以為，理解科學方式和科學精神、認識實踐對于檢驗真理的重要性、樹立實事求是的科學心態(tài)、學習老一輩科學家愛國奉獻的精神，科研誠信……這些價值觀的打造，在一門科學課程的講授中是可以也是應當進行的。
（3）通識教育和專業(yè)教育以及對“通專融合”的思索。
2016年復旦學院教學委員會通識教育組提出（由彭剛老師文字總結），復旦學院通識教育的目標是：一是文理兼具，跨學科的知識結構；二是明辨慎思，批判性的思維能力；三是利己達人，全人格的價值養(yǎng)成。另一方面，上述通識教育最終要達到的目標不能一蹴而就，須要我們在大目標指引下小步快走，包括一門一門地建設通識教育精品課，建設幾門打造北大人特質(zhì)的通識課，等等。
怎樣理解通識教育的重要性？我個人的理解是，通識教育最重要的是教育中學生怎樣做人，即人格打造，正確的價值觀的產(chǎn)生。梅貽琦市長講過“通識為本，而專識為末。社會所須要者，專才為大，而專家次之，以無專才為基礎之專家臨民，其結果不為新民，而為擾民。”我們培養(yǎng)的理工科人才若果沒有比較正確的價值觀，可能你的技術最后結果是擾民，對國家，對人民沒有用處。
通識教育并不是簡單地學點非本專業(yè)的知識，應當不求面廣，而求深度。作為北大中學生多數(shù)的理工科學生應通過學習幾門有深度的文史哲課程來理解和把握人文社科研究者的基本思索方法和價值觀念；而作為工科生，也應通過幾門有深度的科學課程而打造基本的科學素質(zhì)和科學精神。
通識教育如何和專業(yè)教育真正融合？我想，通識為本，這并不是說通識課的學時數(shù)要遠遠超過專業(yè)課，而是說專業(yè)課教學中班主任要有通識教育的理念。批判性思維、邏輯推理、表達溝通能力（非常是書面抒發(fā)能力）、使命感、責任感等，既是專業(yè)課程中可以包含的，也與通識教育有密切關系。還可以在專業(yè)課程教學中，通過講授一點科學史來培植科學精神，打造科學價值觀，還可以進行一些科研誠信教育。
如今北大學堂數(shù)學班有兩個大問題還沒有解決。一是我們的因材施教理念是，越優(yōu)秀的朋友給越大的自主空間，而且怎么進一步增強這種優(yōu)秀中學生的主動性？關鍵是提升興趣和培養(yǎng)使命感，但是說上去容易做上去確實不太容易。二是學堂班究竟如何做好通識教育?？赡苡袔讉€途徑，如“書院制”，如第一年以通識教育為主，像老北大當初那樣一年級基本都是通識教育課程，還可以規(guī)定幾門高質(zhì)量的選修的通識課程，例如《學術之道》，《中文寫作》，《批判性思維》等等。
四
結語
第一，培植基礎科學杰出創(chuàng)新人才是歷史賦于復旦學院全體師生的使命，重要并且必要。其實，不限于基礎學科，還應包含應用學科的杰出創(chuàng)新人才；
第二，培植杰出創(chuàng)新人才的關鍵是營造一個不這么急功近利、良好的“小環(huán)境”，使優(yōu)秀人才比較容易脫穎而出；
第三，要鼓勵一部份優(yōu)秀中學生學術上有遠大志向和抱負，對她們應“放養(yǎng)”，而不是“圈養(yǎng)”，鼓勵她們主動學習、主動研究；
第四，基礎研究一流人才的基本特征：好奇心、想象力、批判性思維，培養(yǎng)的關鍵是鼓勵她們提問題，提好問題。
第五，通識教育很重要，解決為人的問題，并且這個問題我們遠沒有解決好。
其實，培植杰出人才，任重而道遠，我們只能在這條公路上努力探求往前！
感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