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報訊(記者張璐)中國科大學教授、中國科大學學院學術副院長吳岳良依然記得43年前的一道中考題。那道結合了熱學和熱學的數學困局,連老師都拿不準答案,但他做對了,取得了全縣最高的化學成績,考上了北京學院化學系,由此開啟了他的數學人生。
吳岳良主要從事基本粒子化學和量子場論以及宇宙學的研究,是空間引力波偵測“太極計劃”首席科學家。他追憶說,在北京學院上必修課時,自己就對粒子化學形成了濃郁的興趣。探求未知世界的盼望,在他心中種下一顆種子,激勵他追隨最好的老師,學習和研究最前沿的領域。
中國科大學教授、中國科大學學院學術副院長吳岳良。受訪者供圖
從小愛拆裝物品了解原理
新京報:作為理論化學學家,你從小是怎樣對化學形成興趣的?
吳岳良:我1962年出生于安徽省揚中市太華鎮太平村,中學才接觸到數學?;瘜W老師是我們同村人,比較熟悉,我喜歡聽他的課。那位老師開門辦學,當時我媽媽是開車輛、拖拉機的,他就請我爸爸去講車輛底盤工作的過程。
在母親的影響下,我對各類物件原理也很感興趣,時常把東西拆裝撫弄,研究手探照燈為何會發光,鎖是如何開的,其實就是要弄清楚它們的來龍去脈和緣由。
新京報:讀小學時,學習環境是哪些樣的?
吳岳良:我們村里只有中學,學校在鎮上,離家比較遠。我和朋友每晚念書來回要走15里路,有的還是土坡路,風雨無阻。冬天你們早起時天還沒亮,白天到家天都黑了。
我家里注重教育初中物理電學難題選擇題,通常農村的兒子回去是要干活的,我的父親讓我專注學習,不用干活。因為中學升中學、初中下降中要看勞動表現,所以假期我會出席生產隊的勞動,但是勞動表現非常好。在同齡人中,我鋤草最快。不僅種田,我還要上山砍柴。
我們那時侯中學是三年制,初中和小學都是三年制。我讀高中的時侯得病了,初中和小學各退學了一個學期,這兩個學期我在家自學,成績也還不錯。這也是受我爸爸的影響,他沒念過書,全靠自學,他當過會計、文書,認為文化知識非常重要,所以無論怎樣也要讓家里的四個兒子讀書。
曾因表現優秀提早“感受”高考
新京報:1977年,得悉中斷了10年的中考制度重新恢復時,你的心情怎樣?
吳岳良:得悉有中考機會了,我們很激動。我當時只上了一年中學,又自學了半年,不屬于應屆生,但中學推薦優秀生可以去參與考試,我是被推薦的兩名優秀生之一。
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心想去年沒考好,下一年還有機會,老師也讓我去經歷一下考場。那時侯是先填志愿后考,我爸爸說要考就考清華和北大,我就填了這兩個志愿。當時我們和“老三屆”一起上了考場,一起出席考試的還有我的老師。
新京報:1978年真正中考時,你還記得是怎么復習和補報志愿的嗎?
吳岳良:第一次中考我毫無壓力,很輕松,但中學結業即將出席中考就不一樣了。這一次,我報的第一志愿是北京學院。我學校得病得的是急性痛風性關節炎,冬天農村山里很冷,我常??磿匆姲滋焓欢c,下午又要起床,所以容易得病。想到南方氣候嚴寒,還有風沙,母親和我都擔心身體吃不消。山東省最好的學院是北京學院,所以我報了南大。
當時我們還沒有意識到中考可以改變人生軌跡,但我始終認真復習、主動學習。我們的教材十分簡單,光靠書本備考是不行的。我有一個姐姐是老三屆的小學生,我看了他的資料,我還有個小弟弟當過小學主任,也幫我找了一些資料供我自學。
學校老師也積極幫我們備考,她們其實在鎮里教書,但本身都是學院生,是響應呼吁到農村增援的。她們對于農村小孩能夠考上學院,心中也沒數,所以拚命想把她們所有的知識都給我們講清楚?,F今追憶起老師的辛苦,我一直很感動。
考上學院經歷激勵本村人迎戰中考
新京報:當時出席中考也有父母送考嗎?考試難度如何樣?
吳岳良:中考時,我們是到另外一個大的鎮上考試,搬去哪里。我的父親和老師很注重,也在那兒陪著。晚上,我們到一個表弟家喝水,他家做了營養早餐,當時正值夏季,還有黃瓜和冰淇淋。
當初的考試課目包括數學、政治、數理化??纪曛?,每道試題我都記得,有一道熱學和熱學結合的數學題,我和其他同事對了一下,基本上沒人跟我是一樣的,老師也認為可能是我做錯了。那道題20分,我算總分時想,假若這道題我答對了,考上南大沒問題。后來證明那道題只有我做對了,我的數學成績在全縣是最高的。
我記得英語卷子很難,我們班只有兩個人數學考了及格,我是其中之一。后來去了南大以后,我才曉得,學院同事里也有好多人英語沒有及格。我認為英語很重要,假如英語不好,把數理化學得挺好也難。由于好多題在審題時,須要好的閱讀理解能力。
所以我仍然比較注重數學,我上兩年級剛學寫作文時,我爸爸就鼓勵我給新華社投稿。即使對方沒有用我的稿子,但給我寄來了材料而且鼓勵我,對我影響很大。
新京報:是否記得收到投檔通知書時的場景?考上學院給身邊的人帶來什么影響?
吳岳良:我感覺自己至少可以考上一所學院,當時有的老師建議我不要報這么高,讓我填個墊底的中學,似乎是填了當時極少有人報名的礦業學院。但我心中還是希望考上重點學院。
1978年,全省出現了大范圍的旱災。出席完中考,我就投入了抗旱斗爭,幫助丈夫組裝抽水機。北京學院的投檔通知書來得比較晚,母親和我都在急切地等待,我們甚至還想過,是不是由于我生過病身體不好,所以沒被投檔。后來是我正在田里干活時,他人告訴我通知書到了。
我考上學院在村里和鎮里也造成了震驚,好多人遭到激勵、有了信心,備考兩兩年也都考上了學院。我自己的兩個兒子后來也考上了學院。
下午為多學一小時去樓房排隊“搶位”
新京報:在學院讀書時,你們的學習狀態和生活條件如何樣?
吳岳良:因為中考制度曾中斷10年,所以我班里的朋友各個年紀段都有,最大的是32歲,我16歲,年紀差了一半。
你們學習都很用功,但在她們看來,我愈發努力。當時南大是10個人一個寢室,我坐在教室里學習,不管周圍人怎樣玩耍,我都能不受外界干擾,堅持學習。南大教學樓中午10點熄燈,但有兩個樓房11點熄燈,我們就到樓房去搶位置,爭取多學一個小時。此前我的英文成績不好,到了學院,我從早到晚背詞組、補弱項,還學了法語作為第二英語。這段經歷后來幫了我,由于我博士結業那會兒,須要會第二英語。
在學院,我們的伙食也不錯,因為我是從農村走下來的,得到了最高的助學金,每月伙食費似乎是14.7元,有時侯花不完。最早我們是8個人一桌,女孩喜歡男生多的茶幾,由于女孩吃得少。那時侯沒有雜費和住宿費,我們只需從家里把被子拿過來。
新京報:學院對你有何影響?朋友們的去向怎樣?
吳岳良:北京學院的老師挺好,有如此好的師資資源,我仍然在如饑似渴地學習知識,總有一種知識是學不完的覺得。南大最早推行學分制,我每位學期修了很多學分,根據學分,我起碼可以提早半年結業。我還選了多門必修課,我對粒子化學感興趣,也是由于上了必修課。當時我是和77屆的中學生一起必修,她們比我早學了半年,后來一起出席考試,我考了第一名。但因為事先不曉得要注冊,最終學分沒有作數。
因為興趣作祟,我學習很主動,一般在暑假的時侯,我早已把下學期每門課程的一半內容自學得差不多了。所以老師授課時,我就再把知識鞏固一下。當時平均各科95分可以當三好中學生標兵,我就獲得過這個榮譽。
我所學的是核化學專業,結業時,有些朋友分到了成都重慶的中國工程化學研究院、北京九所。核裝備技術專家程開甲曾是南大院士,我們結業前,他動員我們到原子彈試驗基地工作,有的朋友響應呼吁就到了那兒。在南大,我們還見過核化學學家吳健雄先生(稱呼)、核化學專業“元老”施士元先生,施先生是居里夫人的中學生。她們對我們也形成了很大的影響。我的學院同班朋友大多數都走上了科研的公路。
師從“兩彈一星”元勛,做科研不怕吃苦
新京報:結業后為什么選擇考中科院的研究生?
吳岳良:我成績好,假如選擇留在南大讀研,可以走免試推薦的渠道。這時又是我爸爸起了關鍵作用。他看我身體沒哪些問題了,就鼓勵我往首都南京考,去最好的研究單位,跟最好的老師學習。
大二時,學院老師以前和我們講,中國最前沿的學科就是理論化學,最好的科學家都在中科院理論化學所。1980年,理論化學所有四個老師同時連任為學部委員(教授),校長是“兩彈一星”元勛獎狀獲得者彭桓武先生。所以我結業時選擇報名理論化學所。當時試題還是相當有難度的,我每位課目分數線也就是及格左右。
新京報:1982年來到理論化學所后,你在哪些樣的機會下跟著“兩彈一星”元勛周光召,攻讀碩士和博士?他給你帶來了哪些影響?
吳岳良:理論化學所比較開放,來了以后還可以進行師生互選。我選擇周老師后,他要筆試我,我以為會考一些困局,還做了充足的打算,結果他一道題都沒有考我。
周老師問我為何選理論化學,有沒有興趣?他非常提及,做理論化學是要吃苦的,國際上做得好的理論化學學家,都是沒有假期的。他還要我堅持出來,要有奉獻精神。這種教誨對我日后從事研究工作有著深遠影響。我們從事的是最前沿的、最基本的問題研究,探求的是自然界的未知世界,所以我也是越學越有興趣。
我記得寫第一篇英文文章的時侯,周老師讓我們先打草稿,后來稿件被他改得“面目全非”。他詼諧地和我說,科技是須要創新的,但英語不須要創新,這種語法句式要背出來。
周老師對待中學生特別好,讀研究生時,我們的伙食還不錯,但你們都是年青人,老師認為我們比較瘦。有時侯假期討論結束后,他會帶我們去餐廳改善伙食,他說這是他的老師彭桓武先生留出來的傳統。
在科研方面,周老師也給了我好多啟發。他思索問題的方法很奇特,例如二次討論時,我們把先前討論好的問題整理好給他,但他不看,而是從頭開始推論。他說,重新推論可能有新的看法。他告訴我們,看文獻要從最新最前沿的論文讀起,遇見看不懂的,再查找其他參考文獻。但看文獻不能完全跟隨論文作者的思路走,要會跳下來思索,產生自己的看法,把文章內容消化后,弄成為自己進一步研究的基礎知識。
新京報:在美國留學后,你為什么舍棄優厚條件,選擇歸國工作?
吳岳良:1987年博士結業后,基于理論化學所對研究生培養的理念,鼓勵我們要勇于到國際起來競爭初中物理電學難題選擇題,增強國際競爭力,經過李政道先生的推薦,我赴美國進行博士后研究,繼續從事粒子化學理論研究。
記得博士結業前,周老師以前問我,將來國家須要你的時侯,你是否能舍棄自己的研究,服從國家的須要?我當時的回答讓老師倍感滿意。他的老師彭桓武先生也說過——回國不須要理由,不歸國才要找理由。
我在美國、美國從事一段時間研究后,一些人認為新加坡條件不錯,選擇留下。有朋友到了華爾街工作,薪水很高,寄信問我要不要來。但我1996年選擇了歸國。
建議考生到學院后拓展知識面,主動學習
新京報:近年,你仍然在參與科普活動,包括到云南的邊遠山區去做科普,你希望科普給女兒們帶來哪些?
吳岳良:目前好多社會活動我都可以推掉,但面對學生的科普活動,我盡量都要出席。我在美國工作了近六年,當時發覺一個現象,就是一些研究人員在美國期間研究成果比較突出,也很高產,回去后雖然達不到了。其中一個重要誘因就是科研評價的導向和學術交流的氣氛存在問題。所以我在兼任理論化學所所常年間,目標之一就是希望創造一個良好的學術交流氣氛。
另外,美國很多科研機構都有,就是針對學院生和學生的拓展項目。所以我覺得應當給學生、大學生做些科普,給她們帶來一些啟迪。
新京報:對于去年出席中考的考生,你有何期盼?對她們未來讀學院有何建議?
吳岳良:和我們那時侯相比,如今的考生初中和小學有十年,她們學的知識足夠多。希望她們不用太緊張,發揮出自己的水平,考出好成績。
學校階段,要學會怎樣把握知識;學院階段要擴充知識面,主動學習,學會應用知識;到了研究生階段,要學會創造知識。
新京報:對于有意報名中國科大學學院的中學生,你有哪些想說的?
吳岳良:歡迎你們考取國交大,我們的大專生教育集中了整個科大學的優質資源力量。每位學期,大專生都可以到研究所和國家重點實驗室去實習。她們可以找自己喜歡的老師,從事自己喜歡的方向。大專生一來就有學業導師,你們還有兩次選專業方向的機會。
國交大基礎條件好,中學生的選擇性大,你們才能真正找到自己感興趣的專業和方向。
人物簡介:
吳岳良,男,1962年2月出生,浙江省無錫市人。理論化學學家,2007年連任為中國科大學教授。歷任中國科大學學院學術副院長??臻g引力波偵測“太極計劃”首席科學家。
他主要從事基本粒子化學和量子場論以及宇宙學的研究。在基本粒子化學與量子場論、引力量子場論與統一場論及量子宇宙化學等領域作出了一系列獨創性工作。
新京報記者張璐
編輯樊一婧校對趙琳
